她呜咽了一声,口里涌出大股鲜血。
杜喜悦知道,自己的肋骨一定断了。
“咔嚓”一声,杜喜悦知道自己的一条胳膊被卸下来了。
难以忍受的痛意袭来,她硬是紧紧咬住牙,不肯发出一丝声音。
“我说过,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,我会毫不留情地糟蹋你。”
裴冲撕扯开她的衣服,她很快便衣不蔽体。
“我今天善心大发,告诉你一声,顺从一点会少吃很多苦头。”
杜喜悦冷笑,艰难开口:“我也善心大发地告诉你,如果你还这么嚣张下去,你的狗命一定会保不住。”
“你很有种嘛,像极了他之前的那个女人,可惜,你却没能像他之前那个女人一样挑起他的兴趣。”
“那个男人值得你如此?”
“这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也跟阿宴没有关系,她所做的这些,完全处于自愿,从来不求任何回报。
裴冲盯着她,良久,缓缓松开她说:“想不到,程无宴身边还有你这种人,竟然可以为他做到这种份上。”
杜喜悦苍白着脸微微一笑,是啊,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种份上。
头好痛,她要死在这里吗……
不行,她不能就这样死去,她还要守护阿宴呢……
一边想着,杜喜悦的意识渐渐模糊,身体不听使唤地软软倒下。
就在裴冲望着她出神的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枪声,并且是连发的枪声,仓库的玻璃很快全部震碎了。
裴冲变了脸色,他拿着手枪在窗前看了看,丢下杜喜悦,带领弟兄冲了出去。
不多时,程无宴带人冲进来。
看到地上杜喜悦的惨状,眼里闪过一丝暴虐。
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,然后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,低声唤道:“喜悦,是我,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杜喜悦神志模糊间,感觉有人温柔地抱起自己的身子,在自己耳边低喃。
她费力睁开眼睛,看到眼前熟悉的脸庞,开始挣扎身子。
“喜悦,你别动,会伤到自己。”
杜喜悦依旧挣扎,神情倔强而执拗,“我不要。”
“听话。”
“我说了不要!”
杜喜悦把程无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挣脱在地上,还想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。
突然,她的动作止住,她的唇被一阵温暖所覆盖。
所有的委屈恐慌屈辱都慢慢消失不见,在他的吻中,她趋于平静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程无宴才留恋的离开她的嘴唇,用两只胳膊把舒云发抖的身体紧紧圈住,低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程无宴,你这个混蛋。”杜喜悦突然猛烈挥手要打他,却被程无宴牢牢抓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放开我!”杜喜悦又气又急地说。
程无宴默默的看着她,心里微微的疼。
这个女孩,究竟为了他受了多少苦,猜也能猜到。
这次,真的是他对不起她……
“程无宴,我要回家,现在就要回家!”
杜喜悦流着泪,拉着他的衣袖,呜咽着乞求。
现在的她,没有了往日的任性,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罢了。逃离那个充满噩梦的地方,她只想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床。
“好。我们回家。”程无宴轻声说,擦去她眼角的泪痕。
回到家后,程无宴推掉所有的工作,专心陪在杜喜悦的身边。
在他和宝妈的细心照料下,杜喜悦的伤很快好起来了。
但是明显的,她不再如同以前的那般和程无宴亲近。
以前,程无宴对她也是疏忽多于照顾,她也常常为此暗自神伤,可是,她从来都没有和他疏远过,反而日渐依赖他。
现在,她每天都能见到程无宴,可是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欣喜,说话客客气气,做事恭恭敬敬。
程无宴主动跟她说话,她也是冷淡地答应,目光都很少跟他接触。
一开始,程无宴不跟她计较,因为知道她吃了这么多苦头,心里有怨气也是理所应当的,也便处处迁就她,心想时间长了便好了。
谁知,随着时间的推移,杜喜悦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,反而愈发疏远。
他心里开始焦躁起来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他得做些什么……
晚上,fox来到杜喜悦的卧室,给她上药。
完事之后,他抱着杜喜悦坐在窗台上,看月亮。
“小喜悦,干嘛要跟老大怄气?”
“哪有……”
“不要对我隐瞒了,你从来都不是个会伪装情绪的人。”
“有那么明显么……”
“跟我说说,说不定心里会好受点。”
“狐狸,我知道自己身为保镖,职责就是保护好阿宴。可是,当我知道他为了那批货而放弃我时,我的心真的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