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?
此刻的她肠子都悔青了。
她就应该听吴秋秋的,把鑫鑫藏在灶台底下。
也应该相信吴秋秋的话,离村长远点。
都怪她自己!
若是鑫鑫有什么三长两短,她该怎么活?
“对,戏台子,去戏台子。”
她消沉了片刻。
但作为母亲的直觉,还是告诉她,此刻去戏台子,也许能找到鑫鑫。
吴松媳妇爬起来擦了擦眼泪,握着手机就往戏台子跑。
只要找到吴秋秋,肯定还有办法的。
可是,原本走过无数遍,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,今儿却像是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一样。
一直走了接近半个小时,她却还在村口打转。
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,在阻止她去戏台子那边找鑫鑫。
吴松媳妇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。
她知道,自己这恐怕是遇到了鬼打墙。
“鑫鑫,鑫鑫你千万不要有事啊。”
她很绝望。
而戏班子这边,吴秋秋一直在听。
吴云伟也一直坐着听得很认真。
不对。
不知道何时,吴云伟已经坐着一动不动了。
他重新变回了纸人。
其他先人则是依旧听得津津有味。
吴秋秋刚想走过去,台上唱戏的花旦就把眼睛看向了吴秋秋。
那眼神里很明显,是疑问。
吴秋秋要做什么?
这可是在唱阴戏。
活人乱入阴戏台,扰了先人兴致,吴秋秋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接收到花旦的好意,吴秋秋脚步略微一顿。
她明白。
但是,此刻顾不了那么多。
只要她在戏台的边缘处,看清楚吴云伟的情况就行。
尽量不打扰先人。
结果当吴秋秋的脚刚踏进戏台子边缘时。
台上唱戏声就戛然而止。
花旦的喉咙像是没什么卡住了,只看到嘴型在动,声音却是一点都发不出来。
台下的先人则是齐齐一僵,脑袋机械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,向后直勾勾盯着吴秋秋。
每个人穿着寿衣,脸是死灰色,瞳孔无光泽,就像死鱼眼。
一百多双眼睛,就这样直愣愣地把视线定格在吴秋秋身上。
那种感觉,就像被一条条毒蛇盯住,然后它还不停地吐着蛇信子。
吴秋秋头皮一阵发紧。
这是先人在警告她,不许踏进去。
吴秋秋硬着头皮。
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堆的香烛纸钱。
“先人莫怪。”
然后她试着往两边撒了一堆纸钱。
两侧的先人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,趴在地上捧起那纸钱就往嘴巴里塞。
吴秋秋接着在两侧点上了香烛。
他们都蹲下身子去吸香烛了。
于是吴秋秋试着一脚踩进戏台子。
没动静。
再走一步。
还是没反应。
于是吴秋秋一边撒香烛纸钱,一边放心大胆地走进了戏台子。
哪有人不爱钱,哪有鬼不喜香?
幸亏她早有准备!
吴秋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吴云伟跟前。
果然,吴云伟的魂受到召唤已经提前离开了。
就在吴秋秋眼皮子底下给跑了。
吴秋秋一把将香烛纸钱全丢在地上,就离开了戏台子。
她朝着吴家先人们道了歉:“请各位继续吧。”
戏台上,花旦的声音终于再次传了出来,先人们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听戏。
吴秋秋本来想直奔村长家,想了想,又换了一个方向。
却撞见了在路口鬼打墙的吴松媳妇。
吴秋秋眼神暗了暗。
看来鑫鑫还是被带走了。
“嫂子。”
吴秋秋踢开了路边石头压着的一张黄符,吴松媳妇一震,突然觉得眼前的道路明朗了一些。
“小秋?小秋你快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