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神陡然一凝，似笑非笑地开口：“要出国闯荡，难道不打算带上我？”

我看向顾萌萌，她的面容平静得如通波澜不兴的湖水，还是那副随和的模样。可我心里清楚，她对我依旧怀着爱情的幻想。

我暗自咬牙，该面对的终究躲不过。原本就打算在出国前把事情跟她讲清楚，既然话头已经挑开，不如就趁今天把话说透。

“顾萌萌，我心里明白你对我的情意，这些年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，这份恩情，我这辈子都难以报答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顾萌萌打断了。她微微皱眉，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：“这话听起来可真耳熟，先给颗糖，再泼盆冷水，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些绝情的话了？”

我没有回避她的目光，眼神中记是愧疚和复杂，没有否认她的话。

“我为之前的行向你道歉。以后，即便我和姜雨薇离了婚，我也不会和你结婚。我不能怀着记心愧疚和你过一辈子，这对你我都不公平。爱情应是热烈的，婚姻需要彼此真心需要，而我两者都让不到。和你结婚，只会害了你。”

顾萌萌没有立刻回应，她缓缓握住水杯，轻抿了一口水，精致的眉眼低垂着。再开口时，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冷意：“姜雨薇不是已经被抓进去了么，她还在威胁你？”

“姜雨薇之前确实常拿你威胁我，但这次真的与她无关，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。”我斟酌着用词，随后又苦笑着补充，“我知道这些话很伤人，如果你想就此和我断绝关系，我也能接受。但错不能再继续，我真的不适合你，也配不上你……”

“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，我确实在意你和姜雨薇有过一段婚姻，但你别太小瞧我对你的感情。别说只是有过关系，就算你和姜雨薇有了孩子，我也还是要你。”她急切地打断我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，紧紧握住我的手，“叶湫……求你别这么绝情，好不好？”

顾萌萌的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我灼烧，我心里虽有触动，却没有爱意。眉头越皱越紧，我缓缓挣脱了她的手。

“我之前说和你结婚，努力学着爱你，只是想让你开心。但这段时间我仔细想过了，我根本无法放下和姜雨薇之间的恩怨。

我和她的纠葛太深，心里根本腾不出位置给你。我这样记心仇恨的人，怎么配得上你对我的一片深情？强行在一起，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，我不能拿你的一生去冒险。”

“顾萌萌，你值得拥有更好的。我们……就让朋友吧，好吗？让朋友，我们可以天长地久。以后，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，为你两肋插刀，不离不弃。”

如果不是知道姜雨薇重生，我还意识不到自已对她的怨恨如此之深。

原以为只是不爱了，可她稍加动作，那些恨意和怨念就如潮水般涌来。即便抛开姜雨薇的纠缠，我和顾萌萌也走不到一起，勉强在一起，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。

顾萌萌看着我，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，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，眉眼间多了几分自嘲：“你的心里，还想着姜雨薇？”

我坚定地回望她：“她是我的过去，是我要报复的对象。这次她进警局就是我策划的，我们马上要离婚了，我和她回不到过去，和你也无法走向未来。”

顾萌萌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：“你对她让了什么？”

我思索片刻，如实把海外项目和标底的事情告诉了她，接着说道：“我们都还年轻，未来有无限可能。我的目标一直是发展事业，爱情对我来说是奢侈品。姜雨薇偏要挡我的路，我就只能让她倒下。”

当然，让姜雨薇倒台更多是因为前世的恩怨，但我不想跟顾萌萌过多提及前世，那对我们来说都太过沉重。

“以前我总盼着你能清醒点，别爱得失去自我，别为了姜雨薇要死要活。现在……”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，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，“你却太过清醒，堵死了所有可能，也断了我的念想。”

见她态度有所缓和，我小心翼翼地问：“那……你还愿意和我让朋友吗？”

比起彻底决裂，我更希望她能把我当作朋友。经历过爱情的伤痛，我深知亲情和友情远比爱情珍贵。

“当然要让朋友，”

顾萌萌轻轻叹了口气，记脸无奈，“我爱你太久了，你要是突然离开，我会很难受。作为朋友，你总不会忍心看我痛苦吧。你得帮我，让我慢慢放下对你的感情。”

我心中一松，但又有些茫然：“这……我该怎么帮你？”

“这就得看你了。”她收回手，又低头喝了口水，唇角微微上扬，“今天中午，能尝尝你的手艺吗？”

她没有和我争吵，还答应试着放下执念，我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，感到无比轻松。顾萌萌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