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宥临你别动。”
胳膊被姜余轻轻拧了一下,不疼,像小猫抓痒。
女人迷迷糊糊的耷拉着指尖,肩头被姜余轻戳几下,她又抬头望着他,继续道:“萧宥临,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?”
人怎么可以这么迅速的,就把疑惑抛掷脑后,姜余真的是无数次惊叹,萧宥临是如何说服他自己的。
“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?”
萧宥临抬手搭在桌面上,姜余被两侧的手臂圈着,气氛中的那份旖旎暧昧还未散去。
姜余能直观的感受到,萧宥临无意识向她表示的亲近,莫属于两人之间的情感涌动,他的敞开和毫无保留,很戳姜余心底的揉软。
男人俊俏的眉骨就近在咫尺,眼瞳漆黑发亮,又干净又迷人。
这让她忍不住目光漂浮,姜余嘟着嘴道:“你在勾引我,好恶毒。”
“是嘛。”
萧宥临轻笑,心中的锚点落了地,感慨直觉的敏锐。
“那我不介意再过分一点。”
他倾身,吻的很轻柔,像在舔舐柔软的花瓣。
动作不急不缓,让姜余此刻分了心。
姜余抓着他的胳膊,偏头又说不行。
“你知不知道…哎,算了,你不知道。”
姜余自言自语,她记得很清楚,头部受伤头发都要剃掉,所以萧宥临的头发,比起以前,现在还真不算多长。
想到萧宥临以前的装束,姜余觉得他还是挺宝贝他的头发的,想要长回来,还要等一段时间吧……
姜余眼底闪过的淡淡不忍,她慢慢的解开萧宥临的领带,从紧挨喉结的那颗纽扣开始解。
一颗两颗,在萧宥临不解的注视下,掀开了衬衫。
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是有清凉的感受浸透,毕竟夏日闷热。
姜余目光银丝般缠绕着那道横亘锁骨的疤痕,新愈的皮肉泛着粉红褶皱,像被揉皱又展平的绸缎。
“这里…萧宥临,因为我,然后有了这一道疤痕。”
指尖触上来的刹那,萧宥临锁骨在皮肤下猛地翕动,他本能地要牵住姜余的手,却被她另一只手轻轻按在枕上。
姜余的体温在此刻太过灼人,那些早已结痂的记忆突然有几分挣裂。
“你当时肯定很疼…你会不会觉得这个疤痕不好看啊,你要是不喜欢,其实也可以去医院消疤痕的吧?”
姜余出于关心的皱眉絮叨,目光游移在那块肌肤上,萧宥临心中被一种莫大的满足填满。
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,原来只是心疼。
&ot;那你觉得难看吗?&ot;
气音挤过紧缩的喉管,尾音却被她的食指按住。
“不难看。我是说你要是觉得难看,可以去找医生看看的,你要是想,我陪你也行。”
姜余话说的一本正经,她在单纯的说出评判的事实,这种状似煽情又平淡的话语,和某种承诺划上等号。
她要陪他,那就把疤痕去掉吧。
起码算是个接口找姜余。
“嗯,那你陪我。”
姜余对这种小细节不甚在意,指腹沿着蜈蚣状的凸起游走,恍若春溪漫过龟裂的冻土。
她在思考,未能察觉萧宥临紧绷的连肋骨都在细细颤抖。
伤口深处传来细微的痒,像新芽顶开陈年积雪时冰层碎裂的轻响。
姜余的睫毛在月光里簌簌扑闪,手抬起投下的阴影正巧笼住那道疤。
萧宥临想亲近姜余的冲动,几乎处于一种人类不可自控的本能。
温热鼻息拂过曾经被刺穿的皮肉,手术台上无影灯烤炙的疼痛恍惚一瞬,烟消云散。
化作梅雨季苔藓,在潮湿的暖意里舒展开蜷缩的脉络。
姜余的唇再次印上来时,那些嵌在萧宥临心底的困惑和不解,在这温柔的震颤中化作齑粉。
这回还算是轻车熟路了些,姜余解开萧宥临皮带的动作没有那么笨拙。
纤细的手指沿着男人的小腹,向下蔓延。
姜余神色认真,萧宥临盯着她的侧脸,属实觉得她好像在出神。
“你现在。”萧宥临闷哼一声,轻咬姜余的唇瓣,“不能想着别人。”
小小惩戒的轻咬唤回神智,谁?别人?姜余脑海里闪过一排问号。
这种时候,他脑瓜里弯弯绕绕的想什么呢。
“我能想谁,我现在只看得见你啊。”
姜余说话直白,有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明目张胆,常引萧宥临突然心悸,这次似乎他也未能幸免。
被圈着的女人衣裳还整整齐齐,萧宥临衬衫被姜余拉开一半,裤腰被解开,女人就握着支棱起来的肉棒,没有继续的动作,仰起头看萧宥临的反应。
真的,狡猾又折磨。
许久没开荤,今晚就格外敏感。
十指不沾阳春水,尤其是像姜余这种弹钢琴的,寻常都很细心的